如果真的能重新拥有，那该有多好。</p>

墨秋霜心中又痛又喜。</p>

她心痛江寒对她的疏离与防备，又觉得这种心痛是种惩罚，是她对以往行为的赎罪，并为之感到欣喜。</p>

只要能赎罪，她怎样都好，哪怕不被理解，哪怕被他虐待……</p>

而在她身旁，柳寒月却很满足。</p>

时隔多年，她终于再次见到小寒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了。</p>

上一次，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只隐约记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p>

小寒在凌天宗过的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凄惨。</p>

而现在，他终于过上了好日子，修为高深，实力强大，还有这样一群拥护他的同伴。</p>

那个小狐狸和小鸟，都很听他的话，一来就盯着她们，生怕她们做什么坏事。</p>

就连那个女疯子杜雨橙，都在用自己的方法护着他，担心他，怕他受到伤害。</p>

她觉得这样很好，只要江寒能过得好，只要他能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她也会感到满足与安宁。</p>

只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呢。</p>

她也想守护在江寒身旁，与他玩笑打闹，说说修行中的趣事，聊聊未来的规划，谈经论道，饮酒赏花，一同走那修仙之路，直到尽头……</p>

可无论她怎么去想，却只能感到一阵无力。</p>

做不到了，真的做不到了。</p>

哪怕她再怎么赎罪，以前的事情也都已经发生，无论她再怎么努力，江寒心中也只有怨恨与报复，对她也只有防备与疏离。</p>

那些伤疤，是她拼尽全力也无法抹去的。</p>

柳寒月心中好痛好痛，她不想这样。</p>

哪怕被江寒当做陌生人，她也能与他重新开始，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逐渐开始熟悉，一步步变成好友与同道。</p>

可现在，江寒却只将她们当成仇人。</p>

她们早已没了未来。</p>

……</p>

翌日清早，除了苏小小留在剑宗修炼之外，众人一同出发前往玄道山。</p>

此行事关重大，不但牵扯到许多传承之间的争斗，甚至还关乎着江寒化神大事。</p>

临行之前，葛玄风也来了一趟，给了江寒三十多枚灵果。</p>

“这些灵果都是化神期左右能用的东西，你若控制不住突破境界，便用这些灵果增加灵气，届时我也会赶去为你护法。”</p>

“谢师祖。”江寒道谢接过。</p>

葛玄风又交代道：“化神乃是水到渠成之事，只要机缘所致，一切都会非常顺利。</p>

如今你刚突破不久，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再次突破，一切顺其自然便可，切莫心急之下强行突破境界。”</p>

交代一番后，他又看向李净秋：“你是跟谁一起下来的？”</p>

“见过葛前辈。”</p>

李净秋并未隐瞒，不卑不亢的说道：“晚辈是随师尊一同下界的。”</p>

葛玄风瞳孔一缩：“你师尊？星河尊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