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我的太子妃,你要去哪?”
“我想去书房写写东西。”
沈觊拉着鱼闰惜就往寝殿走,“别去了,今日难得空闲,留下来陪陪我。”
鱼闰惜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我会早些回房的。”
沈觊却不依不饶,笑着说:“我们聊聊天也好。”
“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出去吹吹风?”
“外面热得很。”
“屋里也差不多。”
庭院一角,沈觊拥着鱼闰惜,一同倚靠在躺椅上,悠闲地聊天。
“闰惜,我依你所言行事,父皇甚是满意,今日难得对我赞赏有加。”
前段日子,沈觊每每夜深才归,鱼闰惜知晓他定是在书房忙碌,便过去寻他。
瞧沈觊为政务所扰,而对于处理政务方面,鱼闰惜颇有韬略,远胜于他,便帮了他一回。
之后,沈觊遇到政务难题,便时常来寻她帮忙。
“能帮得上忙便好。”鱼闰惜淡淡言。
“闰惜你真聪明,比我养的那几人厉害多了。”
“真的?我真有这么厉害?”
“自然,我的太子妃,聪明绝顶,一个能顶他们三个。”
鱼闰惜笑笑,话锋一转:“今日下午,父皇召你,所为何事?”
沈觊凝眉,沉声应答:“父皇近日来常念叨着要我早些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我这耳朵都快被念出茧子了。”
提及此事,鱼闰惜心中万分忧虑,沈拓身体每况愈下,一旦有个三长两短……
沈家兄弟向来依赖沈拓维系平衡,倘若失去沈拓的制衡,恐怕会闹腾不休。
于朝堂上,沈锵势力如日中天,需沈执掣肘制衡,如此一来,沈执权柄渐重,恐生跋扈之态,沈觊地位岌岌可危。
更令鱼闰惜忧心的是,沈觊至今尚无子嗣,倘若遭遇不测,获利之人必是沈执,以沈执的性情,在此种情形下,岂能甘心久居人下?
若沈觊有个子嗣,沈执多少也会有所忌惮。
思及此,鱼闰惜眉头紧蹙,子嗣传承这等事,单凭她一己之力实在困难,偏生沈觊固执得像块顽石,任旁人如何劝说,都不肯纳妾生子。
她本该满心欢喜才是,毕竟,有这般深情不渝、只愿与她相守的夫君,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之事。
“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鱼闰惜摇摇头。
“我们回房?”
“嗯。”
屋内,烛火摇曳,映出一片暧昧的氛围。
沈觊毫无预兆地欺身压向鱼闰惜,“闰惜,时辰尚早,我们……”
“你今日不睡外面?”
有了女儿沈芙蓉后,鱼闰惜偶尔会带着女儿同睡,而沈觊时常要早起,怕吵到沈觊,便劝他回自己房间歇息。
可沈觊却执拗得很,宁愿睡小榻,也要赖在她的房间,她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
女儿沈芙蓉如今不在身边,这般难得的独处良机,沈觊又怎会轻易放过?
他早就盼着能与鱼闰惜亲近亲近,只是前些日子,鱼闰惜身子一直未恢复,他只能干着急,今日,他定然不会放过她。
“柔柔不是乳母在照看?你舍得让为夫继续睡小榻?”
“你皮糙肉厚的,多睡些时日也无碍。”
沈觊故意岔开话题:“我们下月出趟远门,可好?”
上月鱼闰惜生辰,沈觊打算带她外出游玩散心,奈何鱼闰惜以天热不想出门为由婉拒了。
近日,沈觊瞧着鱼闰惜整日待在宫中,怕她烦闷,便又起了带她出去逛逛的念头。
“不了。”
沈觊微微皱眉,满脸不解地追问:“难道你整日待在这宫里,不觉得无聊吗?”
鱼闰惜轻叹一声,无奈回应:“天热得厉害,还是过些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