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好了,你自个儿瞅瞅,我不太好说,我觉得你们大抵是晚了点。”
白玉生听到这话不禁面色微微一变,疯子没有多想,脑海中自己接收过亥沉消化后的尘子信息,思绪一头钻进去脑中看着那片片闪过的光影。
无数同方才那地巫一样戴着木头面具的地巫齐齐围在一座锥形祭坛下狂热地朝上跪拜着,天空昏暗得泛红,全然看不到一丝眼光,祭坛正上空的层层厚云不断旋转着如一个倒挂在天上的巨型漩涡,其中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却可以感受到漩涡深处似有一股视线,正直直地看着地上如成群蚂蚁般跪拜的地巫。
地上数万狂热的地巫们不断大拜着,更甚的一些将面具磕得破裂开来,鲜血顺着身体流下在身下汇成一滩。
“捌朁,柒缎,陆狌,馓诂瀇!”
“捌朁,柒缎,陆狌,馓诂瀇!”
“捌朁,柒缎,陆狌,馓诂瀇!”
地巫们一边拜着一边嘴里喃喃着疯子从未听过的话语,无数股地巫磕得头破血流而出的鲜血从四周汇聚到祭坛下被祭坛吸收一空,鲜血顺着祭坛的纹路自下而上的流去,每当流过数尺便生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臂来朝天上的漩涡做着一个托举的动作。
鲜血流到祭坛顶的狭窄平台时,汇聚而起,自其中缓缓张开一张巨大血肉大口来,大口开合缓缓吐出一句同下方的地巫口中一模一样的话来,声音重重叠叠,细听可辨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如数个人在一齐开口。
“捌朁,柒缎,陆狌,馓诂瀇—”
就在巨口吐出这句话后,天上那层叠云层里兀然传出一声空洞的震响,几道粗壮的黑泥自漩涡深处从天上流下,远远看去好似天破了个大窟窿,黑泥缓缓落在祭坛上,祭坛顶端的大口不断开合吞食着黑泥,周围生出的血肉手臂奋力朝上托举着将黑泥散到祭坛下。
很快,黑泥将周围数万众的地巫们尽数淹没半个身躯,转眼间却缓缓钻进他们的身躯里,地巫们兴奋地接收着古怪的东西,不时还异常感激地朝天上拜去。
而将自己那份黑泥吸收尽的地巫,可见他们的脸上那面具更往里深嵌了几分,好似要贴进到骨头上彻底代替他们的脸,他们的身躯也不再保持着那正常的模样,而是血肉缓缓萎缩下去,直至消失殆尽皮肤紧紧地勒着他们的骨头,这一切却反而让地巫们更加兴奋,口中发出如野兽般兴奋的痴狂大笑。
疯子眼看着这一切,一下切断了脑海中的光影,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他娘蛋的!完蛋了!是不可言那帮老混蛋玩意!”
白玉生听闻这话,连忙开口问道:“为何会有不可言?这帮地巫在做什么?”
“他们在搞什么老子不知道,但是不可言那帮老混蛋翘屁股老子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疯子定了定心神,开始思索着对应的法子,“不可言把那些玩意送给这帮尘子八成是为了再从你这抢下一行来,这样就能加速你们介子的崩毁,他娘的,只可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