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黩武阵大师?他所修的乃是兵阵之法,你这兵武道怎么从他那学的?”
“兵阵,草木皆兵,而我是自愿化为他兵阵里的草将才习得这法的。”
仇家三兄弟听到他这话,面色微微一变,竟带着几分骇然。
“你说你成他的草木将了?临小哥,你怎么连这般东西都说与咱们听。”
临川下却毫不在意地摇摇头,“又非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看不得光的事,黩武阵大师也算得是大九将才,为何说不得?”
“草木将?嘿嘿,”疯子一直在一旁听着,听到这时出声笑道,扭头看向临川下,“那岂不是说你已经永远属于他阵里的一道魂了?你原本的躯体早就没了吧,能有现在这般实力,你恐怕全身都草木了吧?”
临川下闻言,也不言语,将腰间的佩剑抽出,缓缓在手心处划开个口子,却没有鲜血流出,众人着眼看去,却见得他手心伤口里没有丝毫血肉,一层人皮下尽是编织交错的草绳充作他的血肉骨头,而里面伸出点点绿意点在伤口边缘处,伤口竟然缓缓自己愈合起来。
“你这倒也还好,起码那人给你的三魂封在这身草木躯里,”疯子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说着,“不过你少了几魄,想来是那几魄对你这副身子已然无用,他给你剔除了。”
“道友,你怎的识得这般多?”仇谋忍不住开口问道。
“咱要是说,打咱记事起就晓得这些你信吗?”
疯子摇头晃脑地说道,其他人闻言不禁哭笑不得,显然把疯子这话当作一句戏言,然而却并不知道疯子所说的却是作真。
“草木身自是有草木身的好处,但坏处也不少,若是那什么阵大师不解了此术,不还你的魄,你注定只能永远做他阵里的一道魂,哪怕你死了也入不了六道轮回,投不了胎转不了世,因为你永远少着那几魄。”
“在下自是清楚,但若是能为大九出一分微不足道的力,只为保个大九子民安康和江山稳固便好,区区一条命而已,在下自愿舍了便是。”
疯子听着临川下这般说道,不禁一勒马绳在空中停下前进的脚步,眯起他那只发着冷光的蛇瞳左眼看着临川下,其他人不禁也停下脚步看向疯子,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做。
好半响后疯子才收回视线,轻轻一夹马肚,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行去,却听得他在雨中哈哈笑着。
“你小子,好你个不惜命,真不知道那群该死的不可言和六道无常听到这话会怎么想,真他娘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