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先去找找左步徒,山上没味大抵是有什么遮着的,要是山上真个儿是神仙那不应当没味。”
疯子一边走在街道上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寻消息,入眼处皆是一片安康之景,他细细想来在这个国走过的地方都没怎么见过挨饿受苦之人,心里莫名对它有了一丝好感。
“啧,这两眼一抹黑的,咱怎么找?”
“试试闻风来呗,范围别太大不就好了,搞个就这个城的范围不就中了。”
疯子扔下几个铜板进钱篓子里,从街边一个小店主手里接过两串油腻腻炸得泛黄的炸串,上串的看起来大抵是肉质的玩意还滴着热油,紧致的皮子也渗着油混着随意撒上去的料子往下落,看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一番。
“再看看吧,要是真个没路子再用,现在还是别冒那个风险,咱可不想再被笑真假开瓢了。”
疯子咬下一块烤肉在口中边嚼边说,毫不在意那依然滚烫的温度。
“等等,咱好像想着点子了。”
疯子兀然顿下脚步,咀嚼的嘴巴也停了下来,双眼放光地说道。
“左步徒既然知晓得清平山的事,那多少应该有些联系,指不定他们也会一些基础五行术。”
“所以?你打算怎么搞?”
“咱只要丢点饵下去,要是咱猜中了,那就等鱼儿咬钩不就中了。”
“咦?往日怎么个不见你脑袋这般灵光?”
“放屁,老子这叫,这叫···叫啥来着,哦对,大智若愚!”
疯子狠狠将手上的串儿一口气塞光,迈着大步离去。
入夜,无论店家亦或是民房都紧闭房门,夜巡的士兵们穿着轻甲手挑灯笼列队巡视着,不论大小街道,皆有巡兵,士兵们面覆青面阎兽盔,只留得两个供他们看的眼睛洞,配上他们那幽光凌凌的盔甲和手上的利器,好起来好不瘆人。
一些高层楼上不时还能看到一些穿着深黑盔甲的士兵站在其上巡视着下方,身着的漆黑使得他们完美融入黑夜中。
一道黑影从一处平瓦上飞速跃至数百米外的一座巡视塔顶上立住,听到头顶的塔顶有动静的士兵连忙从袖中滑出鸣镝来正要拉动,却看到塔顶瓦檐边伸下一只手来,手里捏着一面手心大小的骨质令牌,上刻着一个直视的龙面,六只龙眼尽皆睁开栩栩如生,好似活的一般。
那士兵见到这令牌,不禁心里一颤,收起鸣镝来向上一抱拳,却也不敢看上面那人,好半响后才抬起头来继续巡视着,也不知那人何时离去。
黑色人影在城中不断跃起落下,不时停留下来似在确认着什么,认清方向后又消失无踪。
不过多时,他停了下来,站在宽阔无人的街道上四下检查着什么,倒也怪哉,分明是在夜间巡逻力度如此之大的皇都,这条街道上却偏偏不见一个巡逻的兵卒。
就在那人找着什么的时候,月光照着他落下的影子里猛伸出一只黑手拍向他的背后,他好似没发现一样,黑手眼看着落到他身上了,却抓了个空,直直的穿过那人。
几个呼吸后,那人的身影消失一空,黑手也没入黑暗中不见,只见数米开外一处房屋的石壁上缓缓凸出一个人形来,石皮稀疏下落,正是方才消失不见的那人。
“倒生得一副好手段,却为何阁下不敢现身?”
一道嘶哑难以入耳的声音自他口中发出,在夜里宛如报丧的乌鸦一样。
“咦?怪哉,你怎么个躲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