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得看是哪种了,”老头嘿嘿一笑,将两杯满是透着浑浊灰色液体的酒送到两人面前,“这世上有三种狗,没尾巴的,没牙齿的,还有没眼睛的。”
“哦?这可有意思,”胡叶不紧不慢地抬起老旧酒杯轻啜一口,而疯子仅仅放在鼻下闻了闻,不禁大皱眉头,“难不成你这店什么狗都收不成?”
“活的那也只会乱吠,我没给棍棒吃就算好了,”老头有些嫌弃地唾了口浊黄的口水,有些厌恶地说着,“要是死的,我倒是可以开个价从您这收。”
“老伙计你倒是有得闲情还收死狗,不过眼下嘛,我手上也没有什么货,”胡叶吐出烟圈轻笑一声,右手缓缓向斗篷下的腰间摸去,“虽然现在手上没东西,可不代表以后没货。”
吧台里的老头用破烂抹布擦着铁皮柜台,看着胡叶嘿嘿一笑,也不为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一根满是铁钉的漆黑铁棍兀然从后方呼啸着锤向胡叶,疯子丝毫不动用余光看着那根棍子打向胡叶的后背,而胡叶也似没有察觉到一般,眼看铁棍就快落到她的脑袋上,似乎下一秒就能将她的头打个稀碎。
嘣!嘣!嘣!
三声清脆的巨响自胡叶腰间发出,方才那快落到她头上的铁棍不知何时被打飞落到屋内另一人的头上,铁棍上密密麻麻的铁钉刺穿他的脑袋,此刻伏在桌下没了声息。
在胡叶身后本想偷袭的那人也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声不吭,胸口和脑袋多了两个明晃晃的大洞,从里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在废铁地板上渐渐流开,飞速冷却。
“热武器,小子。”
胡叶的斗篷腰间位置上多了三个空洞,其内正朝外散着一丝白眼,她轻吐烟圈,右手握着一把左轮手枪转过身来,枪口还冒着烟,她依然坐在废铁座椅上,向后靠着吧台翘起二郎腿,眼中满是讥笑地看向方才被铁棍打死一人的那桌。
屋内角落里,被胡叶看着一桌人,沉默不语地死死盯着她,毫不在意死在面前的同伴。
胡叶站起身来用皮筒靴拨了拨面前地上的尸体,手上捏着的烟头随意扔到尸体上,红色火星在他身上渐渐熄灭。
“有时候该说你们没耐心呢,还是有耐心呢。”胡叶举起枪轻抬一下帽檐,一手插在裤带上,讥讽地看着那桌沉默不语的人,每个人都戴着深黑兜帽,看不到此刻的神情。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传统冷兵器,虽说老海狗时代早就过去了,不过灰烬佬那脑残怎么连把像样的东西都搞不出来给你们?”
角落里的几人突然暴起,踩着死在桌边同伴的尸体,猛地冲向胡叶,手中挥舞着各异怪形的扭曲兵器,速度却极快,眼看已经近到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