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毒犬示警,贩毒组织暗涌深藏(1 / 2)

警车在暴雨中划出惊心动魄的漂移轨迹,车载导航的倒计时就像一颗嵌入太阳穴的子弹。

苏铭用拇指抹去溅在物证袋上的雨珠,蓝鲸鳞片状的锡纸在荧光下浮现出微型电路图纹,那是用激光蚀刻的防伪标识。

“这是实验室级别的锡纸。”他喉结滚动,带动颈动脉搏动,“纯度99.99%的金属铊需要这种封装。”后视镜里童话城堡的轮廓渐渐缩成光斑,徐长胜把警笛开到最大档,啸叫声惊飞了路旁整排白鹭。

林天在后座睁开眼的瞬间,车载电台突然传来电流杂音。

女接线员带着哭腔的汇报穿透雨幕:“七分钟前接到加密电话,对方说……说想看曲鹏飞忏悔的观众席还空着三个座位。”

苏铭突然抓起仪表盘上的警用掌上电脑(pdA),指尖在卫星地图上划过残影。

当坐标锁定在方特欢乐世界东南角的废弃水族馆时,物证袋里的苦杏仁味突然浓烈得让人呛人——铊化合物遇水蒸气分解了。

“调头!”林天的命令和徐长胜的急刹车同时响起,警车在积水的柏油路上划出S型水帘。

后方三辆支援车也跟着漂移,轮胎摩擦声中夹杂着对讲机此起彼伏的频道切换声。

苏铭的电子表突然发出蜂鸣声,表面浮现出老屋建筑结构图。

他扯开领口,露出贴身的战术背心,六枚微型摄像头正将老屋搜查画面投射在表盘上。

“曲鹏飞的忏悔室是个幌子。”他咬开荧光笔,在车窗上呵出的水汽中作画,“真正需要忏悔的是我们。”

此时,三公里外的老屋,治安民警正举着防爆盾破门。

年久失修的木门在撞锤下碎裂的瞬间,二十只机械鹦鹉突然从阁楼俯冲而下,循环播放着曲鹏飞的求饶录音。

留守警员掀开卧室床垫时,密密麻麻的注射器排列成dNA双螺旋结构,针管里淡蓝色液体正随着雨声共振。

“这是次声波触发器。”苏铭盯着表盘上跳动的光谱曲线,“只要雨滴频率达到28赫兹……”话音未落,老屋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战术背心传来的实时画面突然变成雪花噪点。

徐长胜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警笛声都跟着颤抖:“从树德中学坠楼案到现在,我们连凶手的脚后跟都没摸到!”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疯狂摆动,却刷不掉他眼底的血丝,“这帮杂种怎么像开了天眼一样?”

后视镜里林天的瞳孔骤然收缩,但开口时声线依旧平稳如常:“四十分钟前指挥中心进行过信号屏蔽。”他摩挲着紫檀木手串,檀香混合着车内皮革味,形成一种诡异的安全感,“但犯罪侧写师说……说凶手喜欢闻着檀香杀人。”

苏铭突然摇下车窗,暴雨斜着打进来,打湿了他半边身子。

百米外童话酒店天台的红点突然消失,紧接着物证袋里的锡纸开始高频振动。

他从战术背心里扯出镊子,夹起锡纸对着路灯——雨丝穿过蚀刻的电路孔洞,在真皮座椅上投射出摩天轮的钢结构剖面图。

“不是天眼。”他的声音混着雨声,有些发涩,“是我们身上带着信号发射器。”镊尖突然戳向徐长胜的警徽,金属撞击声中迸出几点火花。

藏在警徽背面的微型芯片正渗出淡黄色液体,接触空气瞬间挥发成青烟。

徐长胜猛打方向盘,避开迎面而来的集装箱车,轮胎碾过积水潭,溅起三米高的水幕。

“什么时候?”他脖颈青筋暴起,“是从法医室取回曲鹏飞牙齿模型之后?还是……”

苏铭已经脱下战术背心,抛向后座,十二枚纽扣摄像头在林天膝头滚成璀璨的银河。

“是檀香。”他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硬币大小的红斑,“指挥中心的檀香里掺了甲基环戊烯醇酮,这种致幻剂能让人对特定频率的电磁波产生依赖。”

警车冲进方特欢乐世界正门时,摩天轮的七彩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二十八个座舱同时亮起血红色的倒计时,当数字跳到23:45:17时,悬挂在最高处的座舱突然传来孩童的嬉笑。

林天按住耳麦正要下达指令,苏铭突然扑到中控台按下静默键。

“声纹比对完成度97.3%。”他盯着pdA上跳动的频谱图,“是三天前被绑架的缉毒警家属。”

徐长胜的指节捏得泛白,警车在旋转木马前甩尾刹停时,车载电台突然传出技术科声嘶力竭的警告:“别碰车门!整车电路板正在……”

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本章完)

爆炸的冲击波将警车掀得离地三公分,车载电脑迸出的火花在雨幕中绽开幽蓝的蔷薇。

苏铭的后脑撞上防弹玻璃的瞬间,战术背心的纳米纤维突然硬化成颈椎固定器,他在天旋地转中看见徐长胜的警徽飞向仪表盘。

"闭气!"林天扯下领带缠住口鼻,紫檀手串在腕间勒出青紫痕迹。

车窗外飘来的淡黄色烟雾正在腐蚀雨刷器,橡胶融化成粘稠的液体顺着玻璃往下淌。

徐长胜踹开车门滚进积水潭,战术手电筒的光柱刺破烟雾。

旋转木马的彩漆正在剥落,那些微笑的小马在化学烟雾中露出森白底漆,仿佛褪去人皮的骷髅。

"指挥中心!

立即切断方特乐园所有电路!"林天对着耳麦低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物证袋上的锯齿状裂痕,"让防化组带上铊中毒特效药,要..."

"要查内鬼是吧?"徐长胜突然转身捶打变形的车门,金属凹陷处渗出淡蓝色液体,"从树德中学开始,每次行动都他妈像现场直播!"他扯开浸透雨水的制服,胸口有道新鲜擦伤正在渗血,"连苏铭藏在物证科的仿生蟑螂都被人做了手脚!"

林天的瞳孔猛地收缩,檀木手串突然崩断,十八颗佛珠在车厢地板弹跳成诡异的六边形。"徐长胜!"他声音里带着解剖刀般的冷冽,"警号9527,注意你的措辞。"

暴雨在防弹玻璃上敲打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苏铭突然伸手按住中控台的警用终端。

液晶屏上跳动的乱码在他虹膜表面投射出蛛网状血丝,当他用指甲刮开屏幕保护膜时,三道平行刮痕恰好组成毒蝎尾针的图案。

"是暗桩。"他沾着雨水在车窗画出拓扑图,荧光笔迹在玻璃上腐蚀出细密孔洞,"不是内鬼,是更古老的把戏。"旋转木马的霓虹灯突然恢复供电,那些彩灯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万花筒光斑,"从明朝锦衣卫时代就存在的..."

"双面桩?"林天捡起滚落脚边的佛珠,紫檀木表面浮现出蜂窝状蚀刻纹路,"你的意思是,贩毒组织在我们布控前就埋了钉子?"

苏铭的指尖停在车窗某个荧光标记点,那里映着童话城堡尖顶的倒影:"曲鹏飞被捕前三个月,他女儿的国际象棋班来了个代课老师。"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战术平板上,唤醒了一段加密监控——画面上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正在棋盘摆出伯努利数列,"而缉毒大队上个月缴获的账本里,有个叫'白皇后'的代号。"

徐长胜突然抓起变形的车门砸向旋转木马,金属碰撞声惊醒了休眠中的电子音效。

欢快的儿歌与扭曲的机械音糅合成刺耳的啸叫,他踩着满地彩色玻璃碴走来,每一步都溅起泛着油花的雨水。

"所以是那个国际象棋老师?"他扯下冒烟的肩章,露出内侧用紫外线笔写的行动暗号,"我这就带人去..."

"是棋子。"苏铭用镊子夹起徐长胜肩章内侧的纤维,在暴雨中展开成半透明薄膜,"真正的暗桩不会直接接触目标。"薄膜在雨中显现出市政规划图,红十字标记正覆盖在儿童医院旧址,"曲鹏飞每周三带女儿复诊的耳鼻喉科,上个月装修时换了通风管道承包商。"

林天突然按住太阳穴,那里有青筋在突突跳动:"承包商负责人叫马友才,他的建筑队在三个月前...接过看守所防水工程?"他说最后四个字时声音发涩,仿佛咽下了某种酸腐的液体。

防化组的脚步声从童话城堡方向传来,穿着橙色防护服的身影在暴雨中像漂浮的鬼火。

苏铭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丝在雨水中绽成珊瑚状,战术平板发出刺耳的辐射警报。

"不是通风报信。"他擦掉嘴角血沫,瞳孔因为颅内压升高而微微震颤,"是条件反射。"沾血的指尖在平板划出生物电流图谱,二十八个波峰恰好对应摩天轮座舱数,"当我们接近真相时,对方预设的应激机制就会启动——就像触碰含羞草会合拢叶片。"

徐长胜的拳头重重砸在消防栓上,爆裂的水柱冲天而起。

在水幕构成的临时屏障后,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天:"那怎么解释缉毒犬突然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