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张公子的《春晓》意境高远,词句又自然流畅,他成为诗魁真乃实至名归啊!”
热闹的人群之中,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士子一脸激动的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而,那些长孙冲和萧鉴的拥护者们,人人脸上露出了些许失落之色。
天字二号看台,高书砚眉头紧皱,低声叹道:“长孙兄,虽说咱们这次输了,但咱们的《春花艳》也是别具一格,只是可惜输给了张毅的《春晓》……”
天字三号看台,萧鉴身边的萧守业也出言安慰道:“萧兄莫要气馁,这次你虽未夺魁,可你的《春草》也展现出了不凡的才情。”
长孙冲和萧鉴倒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纷纷扭头看向隔壁看台的张毅。
长孙冲当即朝张毅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张兄好才情!这诗魁你当之无愧,兄弟佩服!”
萧鉴也朝张毅拱了拱手,一脸真诚的说道:“张兄的《春晓》确实让人眼前一亮,能与你一同竞争诗魁,在下深感荣幸,往后还望张兄多多赐教。”
张毅连忙拱手还礼,一脸谦逊的说道:“两位兄台过奖了,能与你们一同切磋,那是张某的荣幸,你我的诗文各有千秋,让张某受益匪浅啊!”
就在此时,舞台上的素蓉抬头看了看天字一号看台上的张毅,一脸微笑着说道:“张公子才情出众,恭喜你成为今晚诗文会的诗魁。”
“按照诗文会的规矩,诗鸾姑娘将成为您的侍女,不知张公子对此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大家说吗?”
素蓉此言一出,大厅众人的目光瞬间又聚焦在张毅身上,人人脸上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张毅微微一怔,旋即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诗鸾身上,见她眉眼低垂,神色间略带羞涩与忐忑。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张毅与长孙冲再怎么说也是能说的上话的朋友,而且诗鸾本就是裴元图送给长孙冲的。
虽然长孙冲嘴上没说什么,可他脸上失落的表情却是瞒不过张毅的眼睛,若是诗鸾与长孙冲两情相悦,张毅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彻底得罪长孙冲。
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平康坊有这么多的青楼,每家青楼又都有一个花魁,以张毅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只要他开口,自有大把大把的人主动给他送美女。
张毅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碧箫,诗鸾要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作侍女,留在身边也没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些,张毅一改之前的想法,当即决定卖长孙冲一个面子,也给诗鸾一次选择的机会。
“承蒙春晓园的美意,诗鸾姑娘才情容貌绝佳,若能得她相伴本是一件幸事,但张某不想强人所难,若是诗鸾姑娘心有所属,我愿意成人之美,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张毅此言一出,大厅里顿时一片哗然,有人小声嘀咕,“张毅这是要干嘛,万一诗鸾姑娘选择了别人,这煮熟的鸭子岂不是要飞走了。”
也有不少人对张毅的决定,面露赞赏之色,“张毅真不愧是我大唐的少年圣贤,行事不落俗套,果然与众不同啊!”
有的人认为张毅的决定光明磊落,有的人则觉得张毅这么做,很有可能会错失美眷,实在是太过可惜。
大厅众人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对张毅的决定议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