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的初春,北风仍带着刺骨的寒意。
院子里那颗老枣树才冒出零星的绿芽。
钱朵朵裹着土黄色棉袄,蹲在自家后院翻晒野菜。
荠菜、马齿苋、蒲公英叶在竹筛上铺成开来。
她捻起一片半干的嫩芽,微笑着说,\"林姐,这批野菜再晒两天就能收起来了。\"
林姐应了一声,眼睛却不住的往钱朵朵身后瞟。
钱朵朵和任首长的房间里,传来\"咚咚\"的闷响,任师长又在挖地窖了。
自打上个月朵朵突然变得格外贤惠后,任卫国就开始了这项夜间劳作。
家属院里都传遍了:“任首长宠妻宠得没边,大冷天的半夜不睡觉,给媳妇挖地窖存野菜。”
林姐压低声音,跟朵朵说,\"任师长对你太好了,这大冷天的你想要啥,他就干啥!\"
林姐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了。
钱朵朵听林姐的打趣,绿茶娇媚脸颊微微上扬,“噗嗤”一声也笑了。
钱朵朵唇角翘起,她当然知道家属院的传言。
那些军嫂们说起这事时,又羡又妒的表情,让她心里也确实美极了。
她绿茶大眼睛眨了眨,故意提高声调,甜甜的说道,\"卫国哥心疼我嘛!”
“昨儿还说,我想要多大就给我挖多大!\"话音刚落,屋里地下的敲击声突然重了几分,像是有人在泄愤。
钱朵朵娇媚绿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去看看老任挖的怎么样了。”
她转身进屋时,她故意\"哎呀\"一声娇呼,假意摔倒。
几乎是瞬间,铁锹砸地的声音传来,军靴由远及近。
任卫国瞬间刮到她跟前,黑着脸检查她脚踝,\"摔着哪了?\"。
钱朵朵顺势往他怀里倒,鼻尖蹭到他领口处蹭蹭,\"没事儿~\"。
钱朵朵手指不安分地戳他胸口,\"就是突然觉得你好辛苦,你简单挖一下就好了,不用太大。\"
任卫国瞬间僵硬,额角青筋跳了跳。
“这女人最近绿茶得对他百般崇拜爱慕,嘴上还不忘提要求,这次终于良心发现了?”。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把她抱到堂屋的椅子上,蹲下身看她脚踝,发现没事后,站起身来。
他问得硬邦邦的,像在训话,\"晚上想吃什么?\"。
钱朵朵晃着脚丫,眼睛弯成月牙:\"卫国哥做的都爱吃~\"
果然,任卫国转身走向厨房,那对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主人。
钱朵朵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有点心虚。
钱朵朵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对着镜子练习“小白花”的表情。
镜子前,她练习着新琢磨的\"小白花\"表情。
眉头要蹙得自然,嘴唇要微微发抖,眼神要像受惊的小鹿。
这天晚上,任卫国精明的眸子发现,
“钱朵朵这个狐狸精正对着镜子矫揉造作的练习\"小白花\"表情。”
任卫国突然凑近她耳畔,热气呼在朵朵耳畔上,一本正经的说,\"要不要,我教你更逼真的?\"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捉摸不定起来,“钱朵朵意识到,又被老任看透了。”